放屁打嗝考试全靠吃药,美国人大多生活在药罐子里

来源: 有槽 2019-0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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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打嗝的药Digestion


    美国政府一直指责国内芬太尼泛滥是中国的原因,实际上是自己的医疗制度产生了巨大的止痛药需求。2018年6月25日,美国记者、米塞斯研究所(Mises Institute)经济学家Tho Bishop发表了文章《关于芬太尼,中国的说法是对的,华盛顿应该为阿片危机负责》(China is Right, Washington Should Only Blame Itself for Opioid Crisis),对芬太尼泛滥的原因提出了不同意见。“很多人指责中国应该为美国的芬太尼泛滥负责,这是荒谬的,”Bishop写道,“泛滥的原因有很多,比如美国医疗系统的不负责任等。但指责中国政府是最容易的事。”


    Bishop分析了美国芬太尼泛滥致死的四个原因。第一个是芬太尼是非法商品,生产不受监管,结果导致质量层次不齐,而瘾君子们也没有指导,很容易吸食过量死亡。第二个原因称之为禁止铁律(Iron Law of Prohibition),即加强对非法药物的执法总是会产生更高效的药物。上世纪20年代禁酒期间,供应商就从啤酒葡萄酒转向烈度更高的威士忌。里根当政期间,发动了毒品战争,结果瘾君子们从大麻转向可卡因,这也是加拿大目前放开大麻的一个原因。


    美国政府对经济的干预是瘾君子增多的另一个隐形原因。在美国,做什么都需要牌照,不仅医生这种高度专业的职业需要考牌照,连理发师都必须学一年才能拿到牌照。这样的后果就是美国穷人面临着职业高墙,他们不可能脱产一年学个执照,越穷的人就越容易只能从事最低技能、薪水和福利也最差劲的工作,最后的结果就是阶级越来越固化,低收入人群很容易产生绝望的情绪,沦为药物的奴隶。在2017年,美国人的预期寿命连续第三年下降,全年因药物滥用导致的死亡人数高达7万人,这意味着“乱吃药”这件事,已经成为美国的一场公共卫生灾难。


    Bishop指出,最大的原因还是美国医药公司”积极的营销策略“。美国医生对疼痛采取“零容忍政策”,只要你感觉疼痛,不需要检查,医生就必须为你开止痛药,这导致了止痛药泛滥。再加上越穷的人越是难以获得优质的医疗保险,在长时间劳作或工伤导致病痛后,他们也倾向于通过服食止痛片尽快缓解痛苦——虽然事实上他们的病并没有得到真正的治疗。


    医药公司鼓励医生为阿片类止痛药开出大量的处方,如羟考酮(Oxycontin)和维可汀(Vicodin),这些都是类芬太尼的药品,这些药服用30片或者60天后就会上瘾,当医生停止了处方,上瘾的人就会从黑市上买芬太尼。在美剧《豪斯医生》里,豪斯就是像吃糖豆一样大量服用维可汀来镇痛,在被迫戒药后又从癌症患者那里窃取了羟考酮,对药物的依赖与日俱增。除了止痛药之外,美国人日常生活也如同泡在药罐子里,依赖各式各样的药物。


    在美国人的心目中,正常的生活方式是有标准模板的。一个家庭,两个娃,一条狗,每两周割一次草,每年一次旅行,讲话声音洪亮,社交手段娴熟等等。偏离这个模板,就会被认为出了问题,就可以找药吃。比如参加派对时放屁,这时候就要吃一种名为Gas-Stop的药物,这种药物的说明书写道:用酶和茴香制成的配方,有助于缓解放屁症状。类似治疗放屁的药物还有很多,如Gas-X,Gas Minis等。亚马逊网站一位顾客的评价,他说自己服用之后屁大大减少了。


    同样,也有治疗打嗝胃胀气的药物Digestion,治疗口臭的TheraBreath,等等。只要你觉得不符合这个模板,都能找到相应的药物来治疗。美国人的生活,如同世界杯足球赛的歌曲《生命之杯》所唱,被 “前进”、“前进”、再“前进”引领:每天早上起来吃点药,排除一切异常,然后在生活的道路上继续“前进”。


    美国的婴儿潮一代(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出现的生育高峰)接受了不生病也吃药的观念,成为提高生活质量药品的主力消费群。按照这一代的观念,这些生活方式药物,不一定治愈疾病,但可以通过提高心理态度,能量水平,性能力和身体形象来改善日常生活质量。一种叫保法止(Propecia)的药物,据说在一个月的时间里能使谢顶的脑袋重生黑发,但有研究称它可能会导致男性性功能障碍。


    在生活方式药物中,辉瑞公司的伟哥(Viagra,万艾可)最早也是最为知名。伟哥在美国推出后,半年的销售额就高达5亿美元。


    20世纪90年代万艾可最初面市时,正值一个重磅产品辈出的年代,这些药物的年收入动辄达到10亿美元甚至更多。当时辉瑞的产品组合中有立普妥(Lipitor)、西乐葆(Celebrex)和左洛复(Zoloft)。该公司期望西地那非作为心绞痛治疗药加入它们的行列。可惜,试验显示这种化合物对心绞痛没什么太大效果,但有一种突出的副作用:男性几乎不需要刺激就能持续勃起。


    打破了这层纸之后,美国人迅速为伟哥疯狂。这款药当时有多热没必要细说,只举一个例子,当时CIA甚至用它贿赂阿富汗部族长老,以保证他们的情报工作畅通无阻。华盛顿邮报在2009年的报道《CIA Using Viagra To Help Build Alliances In Afghanistan》中对此有详细叙述。


    成年人用伟哥,美国青少年用“大脑伟哥”。“大脑伟哥”是阿德拉(Adderall)和利他林(Ritalin),这种用于治疗注意力缺乏多动症(ADHD)的处方药,国内也称之为聪明药,可以在短期内帮助学生提高注意力。一粒药丸就可以让他们聚精会神,整晚开夜车做功课之后,还能在考试的时候保持清醒。阿德拉的主要成分是安非他命。在全美的高中里,追求高分、竞争大学录取通知书而产生的压力正在诱使学生们走上滥用处分药的道路。在某些大学和研究生院中已经司空见惯的兴奋剂,如今在一些学业竞争激烈的高中里也开始由罕见变寻常。


    根据艾美仕市场研究公司(IMS Health,一家专业提供医药健康信息的公司)的数据,从2007年开始,开给美国10到19岁青少年的ADHD药物处方量增长了26%,目前已达每年2100万份处方之多。据专家估计,这相当于200多万名个体服药患者。据医生和就读于全美国15所以成绩优异而著称的中学的学生估测,为了应试而服药的学生,约占学生总数的15%到40%。


    《黑市上的“聪明药”被谁买走了?》一文中曾经说过,这种药未必有效,但副作用非常明确,许多人反映,在使用了阿德拉等针对ADHD的药物之后,会出现极度疲乏以及肌肉疼痛的症状。血压和心跳水平出现异常、胸闷气短,严重的甚至可能导致生命危险。在药效过后,情绪上会突然变得很失落,有些人还会因此罹患抑郁症。很多父母未注意到孩子在偷偷使用药物,而在发现时,孩子已经发展到需要强制戒毒的程度。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数据,2015年,占据世界5%的美国人,贡献了42%的处方药物销售额。从止痛的处方药到治疗放屁的生活方式药,从成年人到青少年,美国人对药物的依赖是深重的。其中原因有制药公司的推波助澜,有面对生活的无耐,也源于生活方式的绑架。美国社会也意识到过度依赖药物的危险,成立很多呼吁摆脱药丸的组织,如“Point of Return”等,但仅靠个人的意志力,似乎前景并不乐观。(来源:企鹅号-有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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